完蛋了

    酒醉的后果就是,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,而且记忆模糊。
    蒋弛躺在床上,被窗外的阳光刺到,手背搭在额上,皱眉偏过头。
    窗帘怎么没拉。他在房间,一般都把窗帘拉得紧紧的,不喜欢被晃醒,也讨厌阳光照进房里。
    由窗帘没拉,他想到了为什么没拉,然后再想,就想到了昨晚。
    因为他喝醉了,黎书把他送回来了,然后他把人抱进了卧室,然后……
    猛然坐起,被子滑落,敞开的衣襟里,划痕遍布。
    少女红着眼睛躺在身下,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,手掌拼命打他胸前,啜泣着,说你怎么能这样骂我。
    完蛋了,他到底干了什么。
    心脏有一瞬间仿若失重般的悬空感,猛然紧了一下,蒋弛掀开被子,就要下床打电话。
    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,他征住,茫然地转头。
    房门被打开,已经穿戴整齐的,规规矩矩的女孩站在门口,漂亮的眼睛不再委屈的红肿,而是明亮的,甚至是带点冷漠地看向他。
    黎书只是将手中杯子放好,然后缓缓道——
    “坐好。”
    几乎是下意识地,蒋弛将脚放回床上,转过身来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    漂亮的女孩子一步步走向他,每走一步,他的心就跟着一颤,从房门到床铺的距离,硬生生被她走出一种凌迟感。
    蒋弛心乱如麻,几乎是在她靠近的一瞬间,就直起身来,双臂将她紧紧抱住。
    睡得有点乱蓬蓬的头发贴在小腹,黎书抬手,使劲推了他一下。
    “我让你抱了吗?”
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还没睡醒,但先认错,“我保证,没有下次了。”
    黎书要被他气笑了,又加大力气去推,腰侧的手臂收得更紧,蒋弛把脸埋进臂弯。
    “你错哪儿了?”
    蒋弛刚想开口,黎书就把手指竖在他唇上。
    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,答错了,我们就分手。”
    如遭雷劈,蒋弛沉默着,僵住了。
    没想到能亲耳听到黎书承认他们在谈恋爱,更没想到这一刻是在她说分手的情况下。
    能够分析计算各种竞赛难题的大脑,这一秒,死机了。
    “我只给你叁分钟的时间,超过了,我们也分手。”
    蒋弛僵硬地抬起头,眼神闪烁。
    “不是真的吧……”
    “这是你的答案?”黎书微蹙着眉头看他,圆圆的大眼好像有些疑惑,“好哦,那我现在就走。”
    女孩在眼前决绝地转身,蒋弛跪坐起来,一把将她抱住。
    交叉的手臂紧紧箍在腰上,双手紧扣。
    “错了,错了。”他把额头贴在背上,嗓音闷闷,“你别走。”
    结实的手臂像铁棍一样,用力到黎书腰都开始发疼,深吸了一口气,她拍在锁扣一样禁锢的手背上。
    “坐好。”
    应声而动,蒋弛收手坐回床上。
    他还要试探着去拉黎书衣角,两指勾在毛衣上,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看她。
    细长的眼尾下垂,睫毛纤长,眼睛因为刚睡醒还雾蒙蒙的,勾人的桃花眼都变成了狗狗眼。
    他还做出这幅可怜样子,黎书气不打一处来,昨晚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肏的又不是他,他在委屈什么。
    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牵扯的手,黎书后退一步。
    “已经一分钟了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    蒋弛眼神又颤了颤,半抬着眼看她。
    黎书现在又比他高了,俯视的角度,让他可怜的眼神更明显。
    “你先答应我,说错了也不分手。”
    黎书不置一词,转身就走。
    腰上像昨天一样横上一只手,手臂箍在身上,蒋弛把她抱上床。
    两个人顺着床的方向往后仰,黎书惊呼一声,稳稳倒在蒋弛身上。
    他躺在下面,给她做肉垫。
    埋进颈窝里,他嗓音沙哑,“不生气好不好?”
    黎书扒着他的手挣扎,又被他翻身压上。
    高挺的鼻梁在颈间乱拱,他:“不分手好不好?”
    折在胸前的手被他拉着放在自己腰上,蒋弛把她全身压住,“打我骂我都好,不要走好不好?”
    一大早就被抱来抱去地折腾,黎书感觉自己被一只大型金毛压住了。
    无力地望天,她瘫在床上:“再不起来我们现在就分手。”
    闹腾的金毛又僵住了,蒋弛抬起头,挫败地跪在一旁。
    捧住黎书的手,他把脸埋下。
    “别说这种话……小小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    “那你昨天为什么说那种话?”黎书偏头,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盯着他。
    “明明我不想听,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?”
    她的眼睛圆溜溜的,清澈到能照出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。
    蒋弛垂头,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把她四肢锁住。
    “我喝浑了……没忍住……”
    “喝酒不是借口,”黎书和他对视,“蒋弛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自己本身就喜欢这么做吧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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