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到,一阵火光从村口冒起,再接着,又一个守卫,匆匆带伤跑来“二爷,不好了,兵器库被抢,作坊被烧,损伤惨重!”
欧阳杰的脸,已经铁青!二爷惊慌失措,不敢看欧阳杰,而方老四已经完全愣住,不对事情,不该是这样。
按照他的计划,那些人分明应该往小路上逃去,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,报信的小喽啰,会来告知那帮人的去向。
他们顺着线索找过去,工匠因为负隅抵抗,伤的伤,死的死。那对夫妻也会被人射杀,到时候,再也没有人可以为他们医治病人,他们也抽不出工匠继续做事。
如此无能,老二难辞其咎,再忠心,主子还会用吗?
“厉澄明呢?他不是守着作坊吗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到底是什么人抢劫了兵器库?这些人是怎么上来的?下面的岗哨都是瞎子吗?”二爷气的一脚踹过去。
守卫吃痛,却不敢反抗,只能惊慌道“小的也不知,就是一群黑衣人,简直跟从天而降一样,突然就出现在兵器库,抢劫了兵器不说,还杀了不少弟兄。”
又是黑衣人,此时此刻听到这三个字,二爷顾不得其他,狠狠质问老四“先是用黑衣人,杀了我派出去找大夫的人。现在又用黑衣人抢劫兵器库,火烧作坊!”
“方老四,你个蠢货,难道以为这样,你就能成为这里的老大?我呸!”二爷一口吐沫啐在他脸上,若不是,有人阻拦,此刻他都扑过去将人杀了。
欧阳杰冷冷看向方老四,手里的扇子扇出来的不是冷风,而是杀气。“四爷,果真如此吗?”
方老四踉跄后退两步,艰难站稳。眼神飘忽,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。他迅速转动脑子,紧张又惶恐道“公子,不要听他胡说,分明是他的手下看管不严,放贼人上山,才导致这场灾祸。”
“他,他...那对夫妻,那对夫妻是他弄来的,我第一眼看到他们就知道不对劲。那两个人年纪轻轻的,怎么可能治得了这种怪病?”
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。老二,是你眼看,找不到大夫,又找不到工匠,注定无法按期交货,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,让欧阳公子亲眼看到黑衣人作乱,好好把这一切推到我身上,老二,你可真歹毒!”
二人各执一词,吵骂不断。谁都不肯承担责任,一口咬定是对方干坏事。
欧阳杰终于忍无可忍,暴喝一声“都给我闭嘴!”
见二人不再吵骂,立刻吩咐手下,一方面集结寨子里的兄弟,赶紧集合应对黑衣人。此时此刻,好歹抓住凶手,也算对上面有个交代。
至于到时候让谁背锅,欧阳杰心中冷笑,横竖这替死鬼不是他。
二爷立刻吹响号声,可往日里,出列迅速的手下,竟然稀稀拉拉才跑来几个。
不仅二爷惊讶,方老四欧阳杰都被这情况镇住。不可能,寨子里的兄弟少说也有二百余人,可这稀稀拉拉跑来的,不过才十余人,其他人到哪里去了?
正疑惑间,厉澄明带着带着一身伤匆匆跑来“二爷,赶快跑,工匠们造反了!”
看到他出现,刚刚有一分开心的二爷,立刻心凉到谷底。厉澄明可是他手下最厉害的高手,谁有如此本事能将他重伤?
“好端端的工匠怎么会造反?他们才二十几个人,哪有本事能把你打成这样?”方老四不信,一口咬定这是二爷的苦肉计。
欧阳杰满脸怀疑,八成信了几分。这个地方易守难攻,山下关卡,层层把控,如果不是监守自盗,怎么会忽然间颓败至此?
只是这内鬼到底是谁,还有待商榷!
他扫一眼,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。“吴柒呢?这种时刻,他人在哪里?”
詹家人留在这里,其实也是互相制衡监控的意思。欧阳杰的主子从来不相信绝对忠心,只相信绝对的利益。
“只怕是正带着人杀人放火,乐不思蜀呢!”二爷讥讽看向方老四,十分断定,他的屁股绝对不干净。
厉澄顾不得其他,知道事情危急,这里再也不能留,必须护着二爷离开,等到达他们的安全地,再算账不迟。
“二爷,不要再废话了,赶紧跟我走。”他眼里除了二爷,谁都不管。
也不知这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历,如此凶狠厉害。自己手下十几个兄弟,没一个活口。
欧阳杰有心要留下来,奈何手里没人,又不知对手到底如何,只能先跟他们走。
只可惜,人算不如天算。
忽然间,跑出来几十个举着火把的人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这些人有些是工匠,有些身着黑衣,还有一些是矿工。
被围困的人,不约而同感到一阵,从未有过的危机。
“事情还没办完,几位爷怎么着急走?”梁融缓缓走来,熊熊的火光之下,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,一脸怂包样的富家公子。
厉澄明若非认得他这张绝色的脸,简直要以为,自己看错人。
眼前这个身姿挺拔,神情沉稳,一身贵气的男子,居然是林公子?
不,不对,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!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何跟我们过不去?”厉澄明怒问,此时此刻,想要吃了他的心都有。
梁融不说话,反而看向欧阳杰。“欧阳杰?本王还以为,你跟章平侯早已离开南海,想不到此时,竟会在这里相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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